37我不习惯身体。
因为他,而是源自另外一个男人。 他死死盯着许梵脖子上晃动的银色吊牌项链——昨夜情到浓时,这条链子曾随着他的顶撞在雪白肌肤上荡出细碎银光。此刻它却缠在猎鹰肌rou虬结的手臂上,随着冲浪板起落折射出刺目的光斑。他开始讨厌阳光,讨厌大海,更讨厌这种热闹的氛围。他只想和许梵永远蜷缩在阴暗的床榻间,让爱人只看见他一人,只属于他一个人。 「公子,该吃药了。」文棋捧着青瓷碗的指尖微微发抖。 热腾腾的药汁散发着恶臭,映出矜贵公子苍白柔弱的脸,让江之远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,得靠这些恶心的东西才能续命。药碗被他愤怒得掀翻在沙地,漆黑药汁蜿蜒如毒蛇,惊起几只觅食的沙蟹。 他抚摸着手腕上结痂的抓痕,只有许梵能在他身上和心上留下难以抹除的痕迹。 恍惚他又看见许梵在他身下绷成弓弦的腰线,情欲染红的眼尾,还有高潮时咬住银链发出的呜咽,而现在那条银链正缠在猎鹰身边,随浪花起落闪着讥讽的光。 突然,许梵踏着海浪,对着沙滩回头喊道:「之远,你怎么还不去换泳裤?快来啊!这浪大,很好玩!」 看到许梵明媚的笑容,江之远的目光闪了一下,但固执地坐在原地没动。 「你和那个姓陈的玩得那么开心,我才不过去。」他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,声音低沉透着疏冷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许梵溅起的水花。 许梵没有听见江之远细弱的鼓囊,踏浪甩着湿发朝他而来。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,顺着他的喉结滑落,顺着他劲瘦的腰线滑入泳裤边缘。 他边走边催促:「之远,快去换泳裤,我带你下海玩水。」 江之远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,不由自主地锁定那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