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-6:胜利与混乱
与战犯登记事宜. 虽然l敦方面早有计画与中方协调日後接收事宜,但基於战略考量与行政真空,英国决定维持原有殖民地架构,由总督署重返台北,接管原日军政厅建筑.消息一出,本地社会反应不一——有民众高举联军旗帜欢迎英军归来,也有人开始质疑:「战争结束了,为何我们仍不是自己的主人?」 随着战後行政重建展开,英军成立「战後军政管理部」,接管食物配给、公共卫生与治安工作.原亲日官僚多数遭解职,但仍有少数被重新任用,作为临时行政协助人员.新一轮英语教育重启,但课堂与教材混杂着战後宣传与殖民秩序的再塑造. 此外,战争创伤深刻烙印於社会之中:在日军建设期间失踪的劳工遗骨陆续於南部与八奖溪沿岸发现;基层社区缺乏食盐与布匹;军用医院因疟疾与营养不良病患人满为患.教会试图重新建立秩序,但传教士多半滞留英属婆罗洲或尚未返回,一时之间宗教也难以发挥安抚作用. 战争结束,殖民秩序却未真正终结.福尔摩沙成为冷战亚洲的战略焦点之一,英国决定暂不移交主权,而是强化其军事存在.沪尾、凤山与枋城等地迅速部署新设通讯站与空防雷达.外交部文件中称其为「信任统治下的保护地」,而非直接殖民地,但本地人对此语言游戏心知肚明. 「我们经历了两个帝国的徵召与压迫,却从未拥有选择的时刻.」一位曾被日军徵用、战後转任港务局的中年人如是说.他的语气平静,却b任何演说更能揭示福尔摩沙此刻的矛盾命运.